谢屿正躺在蕾公寓里的大床上，少女伏在他的胸口舔舐，弄得被子湿哒哒的。
“你早说还想做啊。之前都把我踹出门外了……”他的手在少女的腰间游走，摸得她身子发软发烫。蕾的喘息重重地吐在他身上，让少年越发兴奋。
“都怪你之前太用力了嘛！弄得人家那里好痛。”粉发少女收起舔弄两个重点的小舌，抬起头与谢屿对视，眼神里全是水。
“你个就知道低头猛赣的人，也没见你累过。”她的一只手向下探去，狠狠揉捏了一把又烫又硬的遥控器。这遥控器控制谢屿的快感，少年舒爽地低吟。
谢屿看着女孩水润的双唇，忍不住低头向她吻去，却被她的另一只手挡住了。
“诶，不可以，接吻是情侣之间才能做的事哦。”明明她的另一只小手还在灵活套弄着，干着情侣都不一定会干的事。
“你这样会被人骂女表子的哦？”谢屿的手探上两座高峰，好似雪山，却比雪更柔软。
“你跟那么多客户都做过了，我就跟你一个人做过，反正你没资格骂我。”少女冷笑，活动的小手停住了，“而且按我的好感度来打分的话，你是最接近恋人这个位置的啦。我的时间不多了，没有其他人能超过你的分数。”少女的化妆台上摆着瓶瓶罐罐的药剂。
所以，这是两个绝望的人在互相抚慰。
类似的对话早已发生过很多次了，二人的兴致都没有受到影响，他们不在乎未来。
谢屿主动让自己的遥控器在少女静止的小手上磨蹭。
“别蹭了，快进来啦。”蕾蕾的双手都探了下去，给谢屿调整位置。
他猛地一动，顶得少女身子一颤，发出一声娇吟。
“嗯～”，她用双手紧紧抱住谢屿，“顶太深了……”
……
二人躺在换好的被窝里，少女紧紧依偎着他。
蕾不知道按了什么按钮，房间的天花板变得透明起来。他们能看到璀璨的夜空，大多数光都不是来自于星星，而是各种仪器、飞船和其他设施的。
“你说，为什么科技都发展到这个程度了，为什么doi还是人们寻求快感的最好选择？”少女扒着谢屿的肩膀，粉色的头发披散开来，在夜空的光辉下仿佛一只小水母。
“因为身体是真正诚实的吧。夜城到处都是钢铁与水泥，可我却觉得这里好像一个废墟。曾经我以为有人是爱我的，无论那是哪种爱，但一年前我发现，还是自己太天真了。我不知道你怎么觉得，但我在doi时，我知道有人需要我，这会给我一种被爱的错觉。”他低下头，轻轻吻了吻蕾光洁的额头。
少女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，“我一直觉得你看起来笨笨的，没想到说起这个来头头是道。”
“我也觉得自己不聪明，但一直想一件事，总会想出点东西来。”
“本来今晚姐姐有点生气，想着明天早上不给你吃早饭，饿死你！”少女的丰满挤压着谢屿的手臂，“但现在我心情还不错，所以就赏你一顿早饭吧！”
“你的意思是我今晚不回去了？”谢屿有点惊讶，这是第一次。
“嗯，就睡我这里吧！”粉毛小可爱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枕头，缩进被子里，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“不许再那个了哦……今天累了。”她眨眨眼。
看着少女明媚的眼神，谢屿庆幸自己没有死在一年前的实验室里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贺心正躺在自己的床上，平常这个点她早就已经睡着了，但今晚她没有一丝睡意。
她没听见开门关门的声音，谢屿还没有回来。
他为什么没有回来呢？她在被窝里胡思乱想。
会不会是在外面出什么事了？附近伦蒂尔帮的混混经常在深夜游荡，万一碰到落单的谢屿，对他下手怎么办？
会不会是客户那边耽误时间了？贺心知道谢屿在做陪玩，之前有次他深夜回来正好被上厕所的她碰到，白衬衫上都是口红的印子，还有一股酒味和呕吐物的味道。他苦笑着对她说不好意思。
想到这里，贺心的眼睛红红的，看见他满是口红的衬衫时，她的眼睛也红红的。她知道谢屿很温柔。她想起夏天在客厅午睡时，他偷偷把冷风调成静音；她想起自己生理期腹痛发作时，他在厨房为她煮姜茶；她想起跟他一起散步时，他总是总在靠近马路的那一侧，防止意外发生。
她不想让他干陪玩的，可是那真的很赚钱，每天两个小时就能赚到一学期的学费。他的支出由自己承担。高二那年的餐桌上，贺心的爸爸跟他说，夫妻俩负担不起两个人的学费了。他没说什么，只是后来每天都晚上出门，深夜才回来。
其实夫妻俩根本不想收留谢屿的，他们也只是普通家庭，哪来那么多钱再养一个小孩。只是贺心九岁生日那天，还是小男孩的谢屿，在他们家门外跪了太久，他们实在不忍心。后来谢屿跟她说起过这事，他按照父母留下来的地址，一个个找过去，最后找到了他们家。
有时候贺心会庆幸，在谢屿找到他们之前，没人肯收留他。这样才会有这么一个如春日穿堂清风般的少年，出现在约克郡平民区微不足道的小公寓里，陪着她长大，度过那些如蝇虫如麦草的琐碎时光。
学校里的大家都觉得他是个怪人，虽然她在学校时也会跟他保持距离，但不妨碍她自鸣得意的小小阴暗心理——只有她知道少年的美好。
可是现在，谢屿的温柔已经不是她专属的了，每天晚上在其他女人的家里，他也会如一阵清风般出现，唤醒她们的生活吧？其他女人醉醺醺地吐在他身上时，他也会不以为意地说没事，跑去厨房给她们煮醒酒汤吧？她们迷迷糊糊地向他索吻时，他也会用无尽温柔的眼神让对方沉醉吧？
想到这里，贺心的胸口又揪痛起来。她紧紧地抱住被子。
他为什么还不回来呢？面对现实吧，贺心，可能谢屿今晚就搬出去了，不会再回来了！
泪水无声地留下，打湿了她的枕头。
她专属的温柔要没了，那个陪了她九年的少年要走了！高中一毕业，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！
她张开嘴，用力咬住被子，好不让隔壁的父母发现她的哭声。
为什么？为什么你当初就这么不勇敢？为什么连自己承担后果的勇气都没有？为什么他因为杀了人而害怕时，你没有安慰他，还要把他推开？
现在他走了，你连挽留他的机会都没有了！
贺心在房间里无声地哭泣，曾经想过的，与他共度的未来，就这样在自己的手中烟消云散。
这时候少女才发现，原来自己对他的喜欢，早已无法自拔。
冰冷的半透明液晶屏挂在墙上，映照出悔恨的少女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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